西安算命西安这条老街在卖寿衣，满是算命的，大白天仍感觉到瘆人

发布时间：2024-11-24 09:11:35

西安这条老街在卖寿衣，满是算命的，大白天仍感觉到瘆人

今天本来是去长乐公园附近营业厅办理业务的，因为网络不好，工作人员建议去长乐坊另一家网点。看导航貌似不太远，就直接步行过去了。

　　走了几里路，终于到了目的地。眼前所见让我突然有点不适，街道两旁建筑都比较老旧，更奇怪的是，别处街道都是小饭店、小超市，而这条街上卖的，竟然全是寿衣、骨灰盒，有的店铺还提供墓园咨询之类的。走了几步后，终于看到这条街的街标，竟然是“炮房街”三个字。

　　其实很早以前就已听到过“炮房街”这个街道，却没想到名字如此香艳的地方，出售的却是与生老病死有关之物。

　　再往西走，虽已没有这类寿衣店，但沿途全是低矮、破旧的建筑。突然，眼前出现了一座颇具古典风格的寺院，外墙似乎采用青砖砌就，朱红色的廊柱，屋檐饰以彩绘，一块匾额上大书“罔极寺”三个大字。想着没事干，就进去走走吧。好在这个小寺院也不收费，只是扫了个二维码，就走了进去。

　　罔极寺和别的寺院布局基本一致，一进门，迎面是个大香炉，再往里面走，又进入了第二进院子，有一条青砖铺就的道路直通往大雄宝殿，香烟缭绕。庭中长着几株不知名的小树，枝叶长青。有一个角落里生长着一片竹林，枝叶显出一丝绿意，但又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
　　再往西，眼前出现了一个长乐坊综合贸易广场，那种压抑的气氛才淡了一些。

　　回家路上，路过一个和炮房街交叉，叫北火巷的小巷子，这才发现这个小巷比炮房街更邪门，沿街除了许多寿衣店外，还有一排排摆摊的老人，面前或立个招牌，或铺着一张纸，写着测字、算命、奇门遁甲、八字预测等，可能因为没有生意吧，这些算命先生们有的半眯着眼晒太阳，有的则低头玩手机。

　　不知为何，凡是有寺院的地方，附近必然有这些走江湖的算命先生。

　　回家的路上百度了下，这看起来规模不大，内部布局也极为普通的罔极寺，竟然是个历史悠久的古寺，为太平公主为其母武则天所立，算下来也有一千三百年历史了，可与大慈恩寺、兴善寺相媲美。

　　而炮房街的历史就晚一些了，看街旁有详细的介绍，明清两代，这里的人靠手工制作鞭炮为生，街也因此而得名。而在当代，鞭炮生产已工厂化，而炮房街则作为一个历史地名，遗留了下来。

　　不过，即使炮房街有着悠久的历史，但附近这么多故衣店、算命先生，还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，尤其是正在逛街，突然看到这些东西，难免会大煞风景。所以，如果在西安游玩，请尽量避开这条街道，以免影响自己的心情。

西安的算命江湖

二十几年前，我没有正式工作，天天在马路上转，要么就是做个小买卖，天天在马路上溜，这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，尤其是假道士骗人算卦这种事，特别的有意思。这帮人的水平就是高，不但把人能骗了，我这天天在马路上转、社会上混的人，还叫人家日弄的给人家当了2年的徒弟。

要说这算卦的，就要从江湖说起。什么是江湖，不是现在的武打小说里内容，那里面的故事都是无聊的文人写出来骗人的，天天没有球事情拿个剑打来打去，他吃球呢。师傅告诉我，两眼为江嘴为湖，就是说一双眼睛一张嘴走到了天边饿不着，这江湖也就是过去边缘社会的意思，走正路的人是不屑于齿的，过去旧社会就是下九流。

江湖门类比较多，大的门类第一个就是“金”，这“金”就是算卦看相的，这里也分许多门派：在马路边站这的行话叫“强金”；开门面算的叫“挂张”；下来就是“汗”，就是现在的打把势卖艺卖假药的，这里面也分，卖膏药就叫“粘汗”，卖面面药的就是“沫子汗”等等，总的来说一句话就是骗人的，下九流嘛。

我就奇了怪了，过去的下九流在封建社会三代不能当官、不能考秀才，这说明连封建社会都不承认，就这样的东西现在还成了传统精华了，相信的人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，能当官能发财就说明比我有水平的多，怎么连真假都分不清。

这就是江湖，哪里都有，我们西安也有。西安是一个千年的古都，文化遗产特别的丰富，也包括了这些江湖事情。

说江湖首先就要说春点，春点是江湖上的黑话，又叫唇点，据师傅讲，这些玩意是当年闯荡江湖必备的东西，只有学会了，才可以出师。

如果不能熟记“春点”，到那里都被称为“空子”（外行），得不到当地江湖朋友的协助，行走江湖寸步难行。至于为什么使用“春点”，至少有一个目的是防备“鹰爪子”（警察）查你的“海底”（身份），并且防止“道上”的同道“片子”咬、“条子”戳。

春点里把下雨叫“摆点子”，也有叫摆金的，把鞋叫“黑坑”，袜子叫“臭桶”，香烟叫“草星”，师傅师娘叫“父母”……反正就是什么话都有春点，不明白的人听就和跟外国话一样，就是两个人当着你的面商量怎么去骗你，你也不知道。

既有江湖就有老大，过去的江湖不是随便走的，你不是这里的人，如果要到这里吃江湖饭，就要先拜码头，过去咱西安的江湖总瓢把子是陈**，在解放路民乐园住。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，江湖现在早就乱了套了，现在的江湖人连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了。

我的文化不高，是个初中毕业，那几年咱没有文化，家里也没有什么门路，所以没有工作。人要生活，没有办法就去摆地摊，摆地摊卖个钥匙连、耳朵勺什么的，干这个要能吃苦，来回跑，哪里人多去哪里，这样可以多卖一些。

我平时在北大街、南门，初一十五去八仙庵，我去的那些地方老和算卦的在一起摆，这样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。中午吃饭的时后，我一般就是买个馒头什么的，最多吃个凉皮。人家算卦的就不一样了，天天羊肉泡，有酒，有凉菜。

我是特别的羡慕，羡慕人家的生活，没有事情就在一起谝，你一天赚多少钱，有100有80的，反正比我赚的多得多，有时候一天比我一个月赚的都多，所以也就没有心思好好摆摊了，天天就和他们钻在了一起，想学算卦，主要是想赚钱。后来就遇见了我的师傅。

说起我的师傅，在西安市的名气大，就是铁嘴神卦龙缺德。为啥叫个这名字？江湖传言，他的卦特别的准，而且光说那不好听的，给你算卦爱说你家你自己那见不得人的事情，所以叫缺德。其实我后来才明白，是人一辈子没有娶媳妇，大概是有一点变态吧。师傅说我有天赋，愿意教我，就这样我磕了头，递了门生帖，就算入了江湖道了。

从那时间开始，我就不摆摊了，天天和师傅去算卦。师傅给我了一本书，是清朝末年出的《弟子规》，我一看，明白了，师傅的意思是叫好好干，表现好了才教我东西。咱就是想学人家东西吗？不给人家好好干不行，天天给师傅洗衣服、端饭，连尿盆子也倒了。

每天师傅带着我，不是北大街就是南门，初一十五八仙庵、灞桥的老杜庙、耀县的药王山。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给师傅拉托。

咋拉？我师傅算卦爱和人打赌，老是这样说，我的卦算得准你也不知道，咱们来做个试验，这试验不是试验，是真假两辨，是真的你再算，怎么样？说以后的事情你也不知道，我先说你家是弟兄几个，准了你在算。人嘛，就不相信，说试一下。

师傅说，咱们先小人后君子，我如果算得准，我这一卦30块，算你的后半生，你必须给，一会儿我算出来你弟兄几个，你再不承认了，是这样，说着从口袋拿个粉笔出来，你先告诉我你的八字我去那边算，你把你弟兄几个写在地下用脚一压住，当着大家的面，我们来对，他走了人家一写，我看见了，发个信号，鼻子是一，耳是二，嘴巴是三，头发是四，下巴是五。一算一准，钱没有少赚，师傅的名气是越来越大，虽然没有工资，我天天也是羊肉泡，啤酒，美得很。

就这样，半年过去了，师傅说该教你点东西了，又给我了两本书《周易》、《麻衣相法》。我看了《周易》，知道了易自古就有，“夏为连山商为归藏周就叫易”，也知道了，一仪两极，生四相，变五行，阴阳八卦，四柱八字。看了《麻衣相法》，知道了什么是监察官，什么是采听官，也知道了什么是三庭五准，天庭地阁。反正是把这两个书记熟悉了，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的理论学得那么好，可是每次给人一算卦，就算不准了。

就这样过了两年，我也忍不住了，就和我的五师兄（我们一起拜的师，他比我大）一起去问师傅，都两年了怎么还不教我们具体怎么去算卦。师傅说，今天晚上就教你们吧。到了晚上，弄了几个菜，有白酒，喝着喝着师傅高了，就给我们讲了个故事：

从前有一个庙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，老和尚会念经，小的不会，每次去给人家做法事，都是老和尚去小的看家，就是去也是不念经，给人家做法事好呀，好吃好喝，还给点钱，小的想学，老的不教就是没有办法。

有一天老的去给别人做法事，小和尚在家，来了一个人要请和尚去做法事，小和尚说师傅不在我不会，你明天在来，那个人特别着急就说，今天必须要做，是这，我也是给别人办事，你去，到了那里你胡念。谁知道，小和尚不去，那个人非拉，没有办法就去了。

到了那里，不会念怎么办，一看供桌上放的是香油果子，就开始念，弥陀佛，弥陀佛，香油果子朝上搁，弥陀佛，弥陀佛，香油果子朝上搁。摇头晃脑特别像那么回事，念完了，人家主家给吃了好饭，还给了香油钱。

小和尚回来特别的害怕，就给老和尚说，师傅我今天犯了个错误，就把这个事情给老和尚了一学，害怕师傅骂他，他就说师傅你赶紧给我一教，我以后就会了。本来想着师傅不是打就要骂，你知道咋，师傅一笑说，徒弟呀，你已经会了吗，明天就可以出师了。

我和师兄听完，半天都没有说话，师傅又说，给你看的那个书，你就是看一辈子，你也不会算卦，这东西嘛，胡吹冒撩，察言观色，书上的东西是叫你在算的时给人家说的名词，什么他听不明白你说什么，他越听不明白，就越感觉神秘，也就越感觉你有水平，这人就好骗，俗话说的好，师傅领进门，修行在个人，你们俩明天就出师吧，我该教的教完了，以后就看你们自己去揣摩了。

我和师兄听完了师傅的话，半天都没有说话。出了师傅的门，师兄说，我算是明白了，咱们白给这个老皮扛了两年的长工呀。我说我也明白了呀，我这个人心善，本来是想学点真东西，谁知道是跟着骗子学了两年的骗术，这活我干不了，我还是摆我的地摊吧。师兄比我灵性，传子也比我正，从此他就走上了江湖道，吃了江湖饭。

摆地摊还是哪里人多往哪里去，这样就有机会经常和我的几个师兄见面，人家有钱我穷，人家就经常请我吃饭，我也经常去他们那里去谝。

我的大师兄是东关大新巷人，姓马，因为是个秃子不过还没有秃完，江湖人送外号“毛希”。这个人在咱们西北地区算卦的来说名气特别的大，他的本身技术好，所以就特别的牛，一般人不给看，都是给有钱人当官的看，3000以上才起卦，后来在八仙庵有门面，自己有小车，住的是复式楼房，听说把老婆也换了，五张的人了寻了个22的。

他这个人为什么卦神，一般一天只看一个，神就神在如果你去算卦，他就会说，我早就知道你今天要来，昨天文王给我托了个梦，我早已经给你算好了，然后打开保险柜，娶出一个信封打开你看，你叫啥，哪的人，什么事，怎么办，一清二楚，神了。我咋都不明白。

那天是初一，八仙庵有会我去摆摊，下午回呀，见大师哥开着车来了，我说咋才来，他说高新有个地产动工叫我去看个日子，我说那个你能看，师哥说这帮王八蛋发财，还不是咱罩着呢，我说今去能给1000吧？啥1000，二环吃了个饭花了2000，给了5000，又包了两条子中华。

说着从车上拿了一条中华给我了两盒，你看把你混的，你不是有照吗？那明来给我开车，我一月给你3000咋样？我没有吭气，非要拉我去喝茶，我以前就没有去过那么好的地方，装修的好像给皇上住一样，特别的豪华，包间里有服务员专门表演茶艺。

师兄说：

你狗日的不好好学，你看你现在吃的啥苦，这算卦嘛，世界上最简单的事，有什么难的，算不对不要钱就完了嘛。世界上的事就是不对和对两种，50%的把握，2个就对一个，两头话随便说，

——比如人家问你，你看是我父亲先死，还是我母亲先死，你就说“父在母先亡”，如果他爸先死，对了，父在母先亡嘛，如果他妈先死也对了，“父亲在，母亲先亡”吗。

——如果有人问你看我兄弟几个，你就说桃园三结义孤独一支，他是独子就说，你妈命里有三子但是就成了你一个，孤独一支嘛，如果是兄弟二人，就说本来是三个孤独走了一个是俩，三个就更好说了，兄弟三人团结的跟一个一样，我问四个怎么办？四个才好说，本来是三个多孤独了一个不就是四个啊。

我说师哥你神呀，这也是师傅教的吗，他说这是最基本的，还用师傅教？这是侯宝林在相声里说的。

谝了一会，谝热了，我就问师哥，你是怎么算的谁明天要来算卦，你给他就写好了，他看了看周围，小声说，这才简单，你可不要给别人说呀，其实你小嫂子就在隔壁，是两个门走，别人不知道，凯子一来，我在这边问，她在那边写，我问完了，她也写完了，保险柜后头有个缝塞进来，我打个岔，一发烟，倒个水再取就行了。

我一听，妈呀，狗日的真高呀。光喝了个茶花了300多，我出了门在想，这社会成了啥了。

二师哥家住青门村，戴个眼镜，显得特别的有文化，江湖人送外号“眼镜张”，他的看家本事就是算男女，谁家的媳妇有了娃，只有他一算就知道是男娃还是女娃，特别地准，从来没有算错过，并且记录在案，你生了以后可以来对，不准确包赔偿1万元。

那几年，名气就大得不得了，在西北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，后来也发了，在高新区买了房，住到了高新，我问你为啥住到那去了，人家说，我这是高新技术我不住高新我住哪？我一听，把我的鼻子都气歪了。

那一年我媳妇怀了娃，咱不是重男轻女，就是想提前知道，医院不给说，我媳妇就说，你师哥那么神，你去问一下不就行了，人家一卦300还能问你要钱。我想就是，就买了2斤点心去了。

一见二师哥，人家特别的客气，你来看我一下，我就高兴的很了，还拿东西干什么，我又不是少你那2斤点心。马上叫嫂子买菜张罗饭，我说哥，兄弟今来有个事情叫你帮忙来了。二师兄说，得是没钱花了，你一天呀不好好干，说要多少？叫你嫂子给你取。我说不是的，你知道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你钱多，也不至于寻你要钱，是这，你弟妹现在有了，我来是想叫你看一下是男还是女。

师哥听完，看了我半天，然后哈哈一笑，兄弟呀，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，你也是江湖道上的人，花椒你哥来了，我看不出来。我说你平时给别人是怎么看的，他说：

女人生娃，不是男的就是女的，胡说也是50%的正确，人家一来，我叫他自己在单子上把八字一写，然后告诉他是男是女，他一走，我说是男就在单子上写个女，说女就在单子上写个男，然后叫你嫂子存档案。

他把娃一生，对了，他提着礼来感谢咱，咱什么都不用说了，光收东西，不对，他来寻咱的事，咱就说不会吧，叫我看看，你看这白纸黑字写得清，是你记错了，还是你听错了，谁也反应不过来，当是自己听错误了，这样咱的名气就越来越大了。

我听了他的话，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吃了饭，我在回家的路上想，不是我不明白，是这世界太奇怪。

04年西安市好像是创卫吧，反正是市容比较紧，地摊不太好摆，有一个朋友在西宁做买卖，叫我去帮忙，我就去了。

到西宁的那一天正好是六月初一，一般寺庙里都是初一十五有道场，西宁市那个地方南北两边是山，中间是一条湟水河，南山是佛，北山是道。朋友信这个，我们一起就去了北山寺（又叫土楼观）去上香，是一个道观，刚到门口一个道士在叫我，我一看是五师哥，我一看穿的道袍，很长的头发盘在上面，拿簪子一别，戴的是道冠，我说什么时间出家了，他一笑说，工作需要。

五师哥姓常，是东郊昆仑厂的。见了面很高兴说走吃饭走，我们一上出租车，他把衣服了一脱，帽子了一取，头发放了下来用皮筋了一扎，戴了个耐克的棒球帽。西宁比西安冷，7月的天气他穿了件长袖体恤，换好了，他问我，你看哥现在象不象刀郎？他人是个瓜子脸，你别说，真像。

朋友见面是特别的高兴，去了西宁最好的中发源饭店，二楼要了个大包间，边吃边谝，我说，哥，咋样么。五师哥说，一般导游给咱带几个，道长给咱介绍几个，反正我现在是一卦500，谁拉的凯子咱给人家分一半，这地方比咱那落后，还能干，一年就是个十个左右，现在你嫂子也过来了，娃也在西宁，咱多花了两钱叫娃上的是重点，以后不能跟咱一样吃江湖饭，最起码也干个公务员什么的。

我说哥呀，你现在可以呀。他说可以个啥，你知道咱的三哥和四哥干什么，人家现在四个人绑锅在临潼开了个庙，你站在华清池就能看见，那边旅游的人多，人家项目也全，香火钱、卦钱、抽签，给导游也提得美，人家一年的钱叫咱10年也赚不了，我是没有本钱，有我也办一个。我们吃的是西宁地方最好的风味，吃了800多，吃完了又唱歌，洗脚，这就不说了。

回来的路上，我朋友说，现在都成了啥了，我以后什么在都不相信了。我说就是的，都成了啥了，人为了钱连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了。我在想，其实江湖就是社会，社会也就是一个大江湖，都一样，管他什么江湖道义，管他什么关二爷的忠义千秋吧，这个行业是我知道的，不知道的恐怕是一样吧。

这就是我知道的江湖，西安的江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