瓮算命 懒汉钻进瓮里算卦, 用小伎俩骗人, 一声惊雷, 死在瓮中!

懒汉钻进瓮里算卦, 用小伎俩骗人, 一声惊雷, 死在瓮中!

文|赵承泉

旧时，十里铺有一懒汉，人称黄三，好吃懒做，不务正业。黄三收了粮食，就大鱼大肉胡吃海喝一番，粮食吃完了，就会换上破衣服，拄着棍出村要饭。如果到了耕种时节，黄三就会返村继续种地。

那年，黄三外出要饭，回来了后就变了模样，说话硬气。听闻，他拜了师，会卜卦问事了。村人笑话他，黄三邀村人来到家中，钻进了瓮里，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。

黄三再次出来的时候，指着其中一人说：“你的情况，那人已经告诉我了。”言罢，黄三把桌上抽出一张纸，往上面泼了墨水，顿时纸上显示出一行字：周八斤去年丧妻。

众人目瞪口呆看着黄三，又看了看周八斤，纸上先生的事丝毫不差，众人惊，把黄三当成了神人。此后，黄三躲在瓮中会算卦的事不胫而走，而且越传越神，黄三改头换面成了黄半仙。

很多人慕名而来，排队请黄三算卦，每次算卦黄三都会躲在瓮里好长时间，出来的时候非常疲惫。他就像变戏法一样抽出一张纸，或泼墨或喷水，纸上有时候会出现一幅画，有时会出现一行字。黄三会添油加醋描述一番，苦主听了无不害怕，跪地献上金银恳请消灾。

黄三会趁机敛财，告诉苦主一定如何如何，不然会怎样怎样。苦主对黄三的话深信不疑，千恩万谢一番后离去了。黄三哪里会卜卦啊，全是坑人的把戏啊。

您知道黄三去哪里要饭了吗？去了镇上的一所学堂，正赶上老师教化学，有什么化学反应，还有什么物理反应。用蜡涂在纸上，墨不能融于蜡中，便显现出用蜡写的字。还有什么斩恶灵，无非是把剪刀上涂上物品，纸张上涂上东西，两者一接触，发生了反应，出现了红色。黄三便说这是血，恶灵已经斩杀。

呜呼，黄三从学堂旁听一段时间，不想竟学会了，钻研起骗人的勾当。可悲的是，竟有学堂的老师前来问事，还对黄三的话深信不疑。岂不知，黄三的这一套都是跟他学的啊！

黄三发迹了，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，盖了新房，娶了媳妇。黄三每天都会把算卦的铜钱丢进瓮里，用簸箕盛钱，家里富得流油。

一日黑云压城，黄三蹲在瓮里嘴里哼着小曲，突然“轰隆隆”的响起了雷声。“咔嚓”一声，一个幽蓝的火球从天而降，劈到了瓮上的簸箕。紧接着，“轰——”的一声，瓮碎了，黄三还没来得惨叫，就被劈死了。外焦里嫩，阵阵的肉香！

众人大惊，都说黄三泄露天机，遭雷劈了。遭雷劈是事实，为何？因为，瓮里都是铜钱，簸箕里也是铜钱，金属导电，黄三被劈死也合情合理。

虽说这事已经过去好多年，可是如今仍有很多巫医神汉用最基本的常识骗人。更可悲的是，很多人对他们深信不疑，任凭别人瞎叨叨。朋友们，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，而不是别人的嘴里。

如果旁门左道如此灵验，为何他们还给别人算，不给自己改改？

【以上图片来源于网络，侵删！】

《叫场·》

原创

叫场

李自立

公历五月底六月初，全国各地由南向北开始夏收，夏收即将进入大忙季节，农村一望无际的田野里，庄稼开始成熟，麦子油菜将要收割打碾，丰收的成果即将来临，我们农村人又要面临大汗淋漓，又要开始战天斗地了。

夏收前的农村，是庄稼人最忙的时候。如今社会发展了，时代进步了，农村人夏收前的活路，已经没有七八十年代那么复杂繁重了，而且夏收已经机械化，用水用电，吃喝用度好多都直接去超市里购买，夏收准备工作已经变得简单多了。

虽然说这简单多了，仍旧要安排许多活路，比如秋田必须赶夏收前，把地里的草锄两遍并且锄干净；再比如苹果园子，必须赶夏收前进行一次新枝修剪，疏花疏果必须赶夏收前提前完成，完成修剪和疏花疏果后，必须赶收割油菜，给苹果树喷撒一次杀菌农药和杀虫的农药，不然等夏收结束，园子肯定树叶被害虫吃光了；还有打碾油菜麦子的场面，必须赶收割油菜麦子前，要用磟碡光个三五遍，新长的草芽要拔干净，麦场的细小裂缝必须用黄土罐密实，这样才能做到粮食不被无形中浪费。一切活路，都是为三夏龙口夺食做服务，一切都为了庄稼在最短的时间内，抢收打碾入库，避免不必要的损失。

如果放在八十年代承包到户那阵子，活路比现在更为复杂。除过以上这些活，牲口吃的干草（麦草）要用铡刀铡好，青草（刚刚收割的绿草）要多去沟里割几担，喂牲口的饲料要提前在粉碎机上进行粉碎加工，如果深井吃水，要提前打好水，磨好面榨好油，磨好镰刃绑扎好扫把等等……

提起三夏，往昔记忆深处，有太多特别的故事，令我感慨万千，望而却步。

刚刚承包到户那时候，我们村每个农民有可以分配一点七亩地，因此我们家当时分配到的土地足足有近十亩。一家人给牲口准备好吃的草料，安排好家里大忙季节的生活所需，准备开始迎接夏收。

“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”正当夏收开始了，家里收割了两天麦子，我的父亲突然腿疾，不知道因什么原因，父亲右腿腿膝盖发炎，疼痛难忍，父亲不能下地干活了。

我还在小学四年级念书，弟弟妹妹年幼无知，家里的庄稼收割，突然嘎然而止，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。疼痛的父亲急得坐在麦场边上，抽着旱烟，望着满原将要收割的庄稼，忙碌劳动的人们，他愁容满面，嗨天怨地。我一个儒弱的小书生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，为给父亲帮不上忙而恨自己年幼无能……

记得那天下午，父亲的腿疼痛得不停地挪换位置，有时候他疼的咬牙切齿。那天夜里，父亲辗转反侧一夜没有合眼，天快亮了，突然天空飘落雨点，父亲坐在麦场边给我讲说，我自己和弟弟学着打麦捆垛子，等到麦捆垛子打完了，天空的雨停了，老天爷就像跟人作对一样，让人无语。

雨停了，天上阴云密布，父亲脸上的阴云比天上的云彩更厚，他的担心我虽然理解也明白，但是父亲不说话，做儿女的小孩子们，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早晨八点过后，天上的云彩还是没有推开，太阳总是不露面。父亲让我先去大哥（大伯的儿子，我的堂兄）家里借了十元钱回来，然后去底店叫场。借钱为给麦客付工资。叫场就是去麦客集中的地方，请麦客给自己家里割麦子。我人生经历不到十五六年，今天我要去叫场，父亲让我代替他，给家里做一次决定，让我去镇上在众人面前，为家里当一次掌柜的，这趟差使可关系着家里的经济。而且就那十元钱，还是问大哥借的，因此我特别地紧张。我仔细听着父亲给我讲叫场的规矩和方法，不停地点着头。你们叫过场吗，我是人生第一次，而且我还是个娃娃。

父亲道：“叫场，先听其声，再观其像，再谈活。我当了多年麦客，这个原则是掌柜的基本原则。”父亲的意思是说，请麦客时要先听价钱看行情，先听麦客说话的口气，是不是真心干活的，毕竟场上还有逛场的。再说了，人家功夫不要紧，而我们家工资是的，收庄稼在当务之急。

别小看叫场区区小事，里边的学问和渠渠道道可大着呢。估计关中道里的人们比起渭北旱原，当过掌柜的的人们就更深有此体会。

陈忠实老先生的巨著《白鹿原》中，就有叫场一幕场景，不过那场景，是大户人家选场，和叫场多少还是有区别的，小户人家哪会有大户人家在电影电视里的叫场场面和气势，一般都是自己去麦客场里，按自家的需要，随便叫一位两位，只要能割麦子也就行了。

麦客场上逛场的，多数是玩钱赌钱之人。饥荒年代，逛场人比较复杂，偷鸡摸狗、磨刀磨剪子、钉盘之钉称、耍猴的、轱辘瓮、算命的、卖饮食的，卖菜的卖水果的等等，因此麦场和集市差不多繁华。

我虽然写过《关中麦客》，但是我不得不承认，麦客不一定全部是靠割麦子挣钱的。像陈忠实忠老《白鹿原》中，黑娃拐走掌柜的婆娘，就是一个典型的人物形象事例，也有进门入赘当了女婿的、也有进门碰见掌柜的两口子打架的、还有碰见掌柜的媳妇正生孩子的等等，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，人世间万象，麦客和掌柜的一样，出门在外啥事都能遇上。

稀里糊涂吃了两口饭，我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，今天要步行走着去底店叫场，底店距离家里就三里地，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到了街道，当我走出自家场边要去镇上，父亲叮咛一遍，再叮咛一遍：“说话要学会巧说，对人要态度和蔼，不能生冷硬噌。回来时菜市上买两条黄瓜，买几个洋葱，给下苦人要吃好，天下啥人都敢得罪，下苦人和庄稼人，你一定要看得起人，给买一包金丝猴香烟……”我反复回父亲道：“记下了，记下了……”但是我心里一直在嘀咕着：“啰嗦不？还没老呢。”

然而，十来年以后，当我当麦客的时候，终于明白了父亲当时为什么要那样细心地交代于我。

身份是农民的人，不等于他们比别人愚笨，只是社会分工不同。农民也是娘生父母养，他们也是用血汗换取劳动报酬，农民的眼睛，埂揉不进沙子，农民也有自己的人格！人格不容践踏，待人要一视同仁。

一边行路一边玩耍，一袋旱烟的功夫，我终于混进了麦客群里，在彬州各个镇收麦的麦客，大多数是甘肃、宁夏、平凉、泾川、正宁、静宁、隆德、长武、淳化、旬邑人，因此和他们交流说话，觉得语言很接近，倒没有太大困难。

根据父亲的叮嘱，我先圪蹴在人堆里，听他们说行情讲价钱。与此同时，天空这会儿时不时的又飘起了雨星，只听见掌柜的都在告诉麦客：“你看，差不多就行了，一元五角跟我走，给我家割，咱家没有倒麦，你进地如果是倒麦价钱翻一倍么，你看这天气，你不出场就要掏腰包吃饭住店啊，去不去？”

当时年幼的我，听着这些话都是些废话。我心里一直觉得，妈的不就叫人收割一半亩麦子么，至于吗？给人说害怕似的。

等后来九零年前后，我开始当麦客了，我才知道掌柜的叫场的这个时间，差不多戏两个小时之内，收割一亩麦子的价钱可以从每亩一百元，掉价掉到每亩十五元，特别是场子里麦客越来越多，或者掌柜的越来越少，最重要的，怕的是天上开始下雨，那麦场的价钱，可以说会一落千丈，这绝对不是吹嘘。

因此从当掌柜的到访麦客，不要看似简单的几句话，可以说句句话都关乎着麦客这一天的收入情况。

当然，当时年幼无知的我，在场子看了半天价钱，每亩一元五角到一元八角钱不等，麦客虽然也有出场的，然而他们都看着，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。

场子里转了半个时辰，于是我的眼睛，突然盯上了一位四十岁左右，身穿脏兮兮白衬衣的成年人，头戴一顶颜色打黄的草帽，身上背着一个简单的行李，凑到那人跟前之前，首先想好了第一句话。：“叔，你割麦不？”那人异样的眼睛看着我道：“割呢么，专门出来割麦来了，你一亩地给多少钱？你在距离镇上远近呢？”我回道：“叔，我不跟人搞价钱，我父亲腿有病了，让我来叫场，我家有近三亩麦子，村上分的机动地，麦子长势也不好，别人每亩一块八，我每亩给你两元钱，你去不，去就跟着我走！”此时麦场上的人全部围拢过来了，鸭一嘴鹅一嘴，你朝东说他朝西说，让人大脑里边嗡嗡作响。

“碎掌柜的，走，咱给你割。”也有人说：“哎，小孩嘴上没毛，办事不牢，不敢去，去了家里人不认，白白搭赔功夫。”七嘴八舌头的麦场市上，我一时无语不吭声，悄悄听着他们的呐喊生过了高潮，我按父亲告诉我的办法说道：“叔你去不去？我大说，你如果下地，天如果下雨，我们家管饭管你吃住。”没想到的是，父亲这招真灵验，那位麦客叔叔听完我的话，终于脸上露出了笑容。出门在外，下雨天麦客有了吃住，他果然下定了决心回复我道：“去，我去，你带路，我们去你家吧。”

让我高兴的是，没想到自己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，终于叫场成功。买了菜买了烟，带着麦客叔回家收麦子，顺道给父亲买了两毛钱的去痛片回家不提。

回到家里，父亲见我叫来了麦客，好像一下子忘记了疼痛，他的话语也多了，一方面是因为父亲把麦客当成了客人招待，二来是因为父亲是老麦客，他们二人聊天有共同的语言，父亲告诉这位麦客叔，自己最早下场也是娃娃，那时候割一亩麦子五角钱，而且这五角钱还要给生产队上缴三角钱，实际拿到自己个人手里才两角钱。

那时候我年幼还不能理解一亩地到底有多大，割一亩麦子到底要多长时间，到底要留多少汗水。

这些疑问在我接过父亲的镰刀，在我当了麦客下了场，我终于理解了。六百六十七平米一亩的面积，要用父亲的镰刀刃子，一刃一刃地量，要知道汗水流了多少，用掌柜的提水的暖瓶和水壶来量，割一亩麦子最少要喝两暖瓶水，割麦子慢的人，一亩地需要十二三个小时，快刀手收割也需要六至七个小时，这就是西北人，这就是庄稼人，这就是麦客。

这位麦客叔和父亲说话过程我才知道，他是旬邑人有两个双胞胎儿子，按他自己的话说：“家有万贯不算富，两个儿子是绝户！”他负担是重了点，可他日子过得开心快乐也很充实。

麦客叔从十点左右进地开始收割，吃饭喝水我给送到到田间地头，中午的天气终于放晴。麦客进地希望的是晴天，天晴麦杆水份少，割麦子过镰刀快，因此麦客才能干割出来地。可是天气好麦子更方便收割了，然而大太阳底下的麦客，确实汗流浃背我绝对没有胡说的意思。

等到下午九点左右，终于割完了我们家将近三亩地麦子，父亲下场一天收割二亩半地，我最好的收割成绩是一亩七分地。麦客叔收完麦子，我给他付了镰钱，送走了麦客叔，父亲此时坐在场边，他的脸上终于云消雾散。父亲老麦客笑了，最终，我长大了，我接过了父亲的镰刀，我叫过场，我也终于当了麦客。

在西北，父亲一辈的老一代麦客已经耄耋之年，我们这一代麦客接过父亲的镰刀，大致也就赶了七八个场，等到我儿子这辈，他们全部去上班了。如今90后、00后又有多少人知道大西北的麦客，在三五天之内把八百里秦川的麦田就能给脱去棉衣服。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西北农民！

新时代科技现代化了，机械设备先进了，麦客被收割机替代了，传统的农耕文明改变了方向，传统农业已经被现代农业更替交换。麦客赶场收麦，已经成为过去的历史，叫场赶场的三秦人已经老去。

我一直在思考，老麦客干不动了，年轻一代麦客出门务工了，务工的他们也已经知命之年，几辈麦客的后代们全都进城上班了，那么我们的农村、我们的土地，我们的青山绿水，又由谁来守望呵护她呢？

2020年5月30日于哈密

作者简介：

李自立，昵称:侍郎神韵、文昌侍郎，祖陕西彬县，1967年出生。爱好秦腔、书法、散文、诗词。

曾受聘丹江文学散文版主、江山特邀作家、西部法文萃特邀作家，海纳百川文学社总社平台总顾问，作品刊发纸媒和各种载体。

格言:自立，自信，自強，自爱。

更新于 1分钟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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